佛家在唐朝兴盛,也在唐朝中期开始衰落。唐朝尤兴诗歌,佛教在融入中华文化方面一直是有目共睹,佛教界的一些领袖人物和儒家的大家保持着紧密的关系,儒家喜欢诗文,佛家的诗文作的也不差,甚至有更深的哲理在其中。
寒山佛学也对唐朝时期的大诗人有着很深的影响,比如大诗人李白就有“宴坐寂不动,大千如毫发。”这样佛学意味非常深厚的诗文。
一向推崇李白的杜甫也不例外,既然他敬仰的李白写过这样禅意诗文,作为高产的大家,他也留下了:“身许双峰寺,门求七祖禅”这样的诗文。
官场上坎坷却也“混的不错”的王维必然和当时的华严宗走的很近,王维曾受教于道光法师,而他自己在晚年的时候,官职尚书右丞,经历了红尘,看淡的仕途,写的诗文也更加的富有禅意,也经常说自己:“长斋奉佛,焚香独坐,以禅诵为事。”
唐代的诗僧也不少,最出名的应该就是寒山、拾得、皎然、贯休、这些僧人都是诗文史上很有名气的人。
特别是寒山,他是陕西人,本来一心想考取功名,出生也是官宦人家子弟,大家都知道,唐朝只要你的诗文写的好是可以做官的,也是选拔人才的一个机制,但命运和寒山开了一个玩笑,他是屡考屡败,最后在三十几岁的时候就出家当了和尚,隐居在浙东的天台山。寒山大和尚不但诗文做的出众,也是一个长寿之人,他活到了一百多岁。
传说寒山大师是文殊菩萨化身,怪不得那么的有才,而同时期和他一起出名的就是拾得大师了。他们二人就是后世传说中的“和合二仙”
。说起寒山的诗也许有人不太熟悉,但寒山和拾得大师的玄妙对谈知道的人就很多了,只是不知道原作者是谁罢了。
在《古尊宿语录》中有这样的问答:
寒山问曰:“世间有人谤我、欺我、辱我、笑我、轻我、贱我、恶我、骗我,该如何处之乎?”
拾得答曰:“只需忍他、让他、由他、避他、耐他、敬他、不要理他、再待几年,你且看他。”
寒山问拾得:“如果世间有人无端的诽谤我、欺负我、侮辱我、耻笑我、轻视我、鄙贱我、厌恶我、欺骗我,我要怎么做才好呢?”
拾得回答说:“你不妨忍着他、谦让他、任由他、避开他、耐烦他、尊敬他、不要理会他,再过几年,你且看他。”
这样存满哲理的回答,不但让人了解了处世之道,还是脍炙人口的哲理,一直流传至今,时常被人拿出来写成书法挂在案头,或作为座右铭勉励自己。
作为僧人,寒山大量的诗歌无疑是描写佛教义理和佛经典故的。如其《众星罗列夜明深》诗云:
“众星罗列夜明深,岩点独灯月未沉。圆满光华不磨莹,挂在青天是我心。”
这首诗反了禅宗的顿悟思想,一旦顿悟,就如明月悬于苍穹,再无一点迷惑。
也有劝人出离轮回之苦的:“可畏轮回苦,往复似翻尘,蚁巡环未息,六道乱纷纷。改头换面孔,不离旧时人。速了黑暗狱,无令心性昏。”
有些诗将日常生活现象融入佛理之中来劝人为善:我见多知汉,终日用心神,歧路逞喽罗,欺谩一切人。唯作地狱滓,不修正直因。忽然无常至,定知乱纷纷。诗中以因果报应的道理来劝告那些痴顽奸诈之人多修善因,以免堕入三恶道中,多生多劫不得解脱。
寒山在浙江天台山隐居七十余年,对隐居地的山山天台山秀丽的自然景色,朝晖夕阴的变化,空寂无人的环境往往触发诗人的诗兴,又加之诗人深厚的文学功底和娴熟的艺术技巧,促使诗人写出了大量节奏鲜明,意境优美的隐逸诗。如《杳杳寒山道》:
杳杳寒山道,落落冷涧滨。啾啾常有鸟,寂寂更无人,淅淅风吹面,纷纷雪积身。朝朝不见日,岁岁不知春。
寒山的隐逸诗大多是描写隐居生活的情趣和超凡出俗,闲静无为,逍遥自在的心境。
如:《一住寒山万事休》诗云:
“一住寒山万事休,更无杂念挂心头。闲于石壁题诗句,任运还同不系舟。”
当然山居的生活并不总是逍遥,有时也会遇到忧愁和苦恼。如《山中何太冷》诗云:
“山中何太冷,自古非今年,沓障恒凝雪,幽林每吐烟,草生芒种后,叶落立秋前。此有沉迷客,窥窥不见天。”
还有一首《自乐平生道》也是寒山流传很广的一首诗:
自乐平生道,烟萝石洞间。
野情多放旷,长伴白云闲。
有路不通世,无心孰可攀。
石床孤夜坐,圆月上寒山。